醉溪初尘

微博同名/HE美学爱好者/cp糖果贩卖机

【疑商】心悦

【凌不疑x程少商】甜逗向

一.

  “你看,少主公笑了!”

  这已经不知是阿飞第几次说话不过脑子了,阿起知少主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,可每每这个时候,阿起总是心头一惊,能不能好好说话,这些日子挨的板子也不少,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。亏得是他皮糙肉厚,少主公也只是十板子十板子地罚,他又时不时地替阿飞说几句好话,这些年下来才活得好好的,却是一点记性都不长。

  凌将军今夜心情好,懒得同阿飞计较,他笑确实不是常事,遇上程娘子之后啊,这嘴角的笑容常见了,也怪不得阿飞看见心情也变好。

  早些日子凌不疑向程府提亲,程少商在经历许多后,也应下了婚事,她扪心自问确实是喜欢凌不疑,可毕竟小姑娘没经过多少事,恋爱也不晓得怎么谈,她知晓凌不疑对她很好,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好回去。

  凌不疑不是很在意这些,但也偶尔觉得自己是不是强人所难,会不会嫋嫋并不喜欢他,他如此这般,误了程少商的良缘。毕竟,他也不知道,如何去爱。只一味知道胸中心跳,不会骗人,又只想对她好,独一无二,任何人都比不上。

  前些日子少商一直呆在长秋宫,礼仪自然学了不少了,宣后也时常看少商坐在案前发呆,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  “想什么呢?可是,在想子晟?”宣后一句话,程少商便红了耳朵,“哪里有!皇后娘娘又拿妾打趣。”

  “我哪里是拿你打趣,思念要嫁的郎君,本就不是什么丢脸事。”

  早上少商挨了皇帝一小顿批,虽说也带着几分说笑的意思,可少商也不难听出陛下在点她。

  凌不疑是陛下最器重的养子,自然同疼儿子一样心疼他,这陛下看到的是凌不疑事事念着程少商,他何时见过自家养子这副模样,把程娘子捧在手心上,风吹草动都怕吹掉了。可这程少商呢,虽说在长秋宫学礼仪,又不是关了她,怎么就看不出对凌不疑好呢!

  听明白这些话的程娘子,自然是耷拉着脑袋想,这凌将军什么也不缺的,要怎么对他才算好啊!

  “皇后娘娘,要怎样,才能算作对人好啊?”

  宣后听这话,噗嗤一笑,“这还得你慢慢揣测,人人不同,待人好的方式,也自是人人不同,只你真的将人放在心上,自然知道,如何才算好。”

   程少商曾想过像寻常女娘一般绣点什么东西给凌将军随身带着,可她这女红确实不行,倒不如不绣,省得让人平白笑话了去,她分明将他放在了心上,又该如何对他好呢。

  她还是没想明白,她急,宣后和翟媪看着也急,这丫头,怎么就不开窍呢。

  

  昨天夜里完成了公事,凌将军便紧赶慢赶地回了城,原因是今日早晨要向陛下复命,路途遥远,赶路紧张,凌不疑这一天下来,自然是没好好吃上饭。他在军中呆惯了,倒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
  许是长秋宫中哪位宫人“不小心”走漏了风声,说凌大人当真是累,日夜奔波的,也不愧为少年将军,路途劳累,竟也没能好好休息吃饭。

  这风声却也不知如何就落到了少商耳朵里,听得她眉头一紧,猛地就钻进了小厨房,守着一口小火炉,拿一把小扇子,仔仔细细地熬些什么。

  原以为是替皇后娘娘熬的补药,可长秋宫中半天也没见着。

  翟媪微微屈身,笑吟吟地在宣后耳边说,“程四娘子在小厨房守了一个时辰,差人送了食盒去了将军府。”

  

  于是凌大人挂上了笑容,悠悠地吃上了程娘子亲手熬的粥。

  后来宣后才发现,程娘子确实是不善女红,倒是愿意守着厨房里的那口小炉,也烹出许多美味,送到了凌将军府上。

  宣后把这事告诉了皇帝,陛下再没说过程娘子待凌不疑不好,正如宣后说的那般,“陛下别看少商平日里一副对着子晟爱搭不理的模样,可真真将子晟放在心上了,莫说人家对子晟不好,是少商啊,自有对子晟好的法子,旁人不晓得罢了。”

 

二.

  少商向来唤凌不疑作凌大人或是凌将军,旁人听着倒是这女娘知礼数,成亲之后定能和凌不疑相敬如宾,可凌不疑却不愿意,倒不是听不得少商唤他唤得这般客套,只觉得,他不想和少商相敬如宾,就依少商的性子,活泼开朗,热热闹闹的才好。

  程少商唤凌不疑凌大人和凌将军的时候,多半语气中带几分玩笑的意味,不知为何从她嘴里说出来,这称谓就变了味,变作了娇滴滴可爱的味道。

  凌不疑出征归来后的第三日才见到程少商,忙前忙后想着终于要见到她,回府第一件事却是被侍医叫去换药,心想着侍医快些换药也好,省得这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吓着小娘子。殊不知侍医换药时,她已经在院子等着了。

  阿飞阿起尴尬地站在程娘子身后,侍医换药用了不少时间,程四娘子皱皱眉头,“你家少主公,可是受了很大的伤?”言语间带着哭腔,再说两句泪就要掉下来了。偏得阿飞抖了个机灵,也是心疼自家少主公,叹了口气,“程娘子不必担心,少主公习武之人,磕磕碰碰在所难免,何况少主公可是少年将军,刀伤箭伤常有的事,于少主公来说,不足挂齿…”

  阿飞原以为这样一番话能让程娘子放下心来,他家少主公无碍的,不料想抬头一看,程娘子梨花带雨,月白色的衣袖愣是擦泪湿了一片。

  又是谁说的程娘子不把凌将军放心上,这分明是放心尖上了。

  还未等侍医换药收拾好血布,少商便等不及闯了进去,屋中血布不算狼藉,可在程娘子看来,也是触目惊心,此番出征,凌将军身上并未填什么新伤,只是骑马作战,难免旧伤开裂,倒也流了不少血。

  一见少商一脸的泪,“你这是怎么了。”然后凌将军看见了门口脸色不大好的阿飞阿起,定是哪个说了不该说的话,少商哭成这样,待他哄好了少商,再来收拾。

  侍医退下,换少商拿干净的布替他包扎,指尖也触及他的肌肤,像是细细绒毛,挠他的心。

  她也沾了一手的血,“子晟,你真的,不疼吗?”

  那是她第一次这般唤他,她那时心疼的不是凌将军,不是凌大人,只是凌不疑,只是她的未婚夫,她的心上人。

  她小心翼翼地不曾抬头,仔仔细细地包扎好伤处,她才听到他的声音,“当真不疼,不哭了。”

  再哭,他可就真疼了。

 “你方才叫我什么?”少商依旧红着眼眶,然后转了转眼珠子,她方才…她一下子挺起腰板,脸上带着泪痕,却又是一副平日里气呼呼地模样,“怎么了!我就不能叫你子晟了啊!?非得我好声好气恭恭敬敬地叫你凌将军你才舒服是不是!?”

  待她说完去看他,她原以为他要取笑她,却对上他的眼眸,带一点点笑意,不是嘲笑,拉扯地琴弦般看着她,仿佛要将她的魂魄钩了去。

  “你…你干嘛如此看我!”

  “没有,我只是…很喜欢你那样叫我。”

  他觉得,他的名字,从她嘴中说出来,原也那样好听。

 

  “你怎么来了,我正想着去找你。”

  “皇后娘娘放了我半天假。”

  “你不必跑出来的,如此奔波,我会去找你的。”

  小姑娘,低头收好方才用的布条,微微撇嘴,“什么大将军,是我想早点见到你啊…”

  她说的很小声很小声,可凌不疑还是听见了,听得一清二楚,他用无比清晰的声音。

  “子晟下回,定不让程娘子久等。”

   

  自那以后,少商时不时地也叫凌不疑子晟,她知道他喜欢她这样叫他,也不是刻意讨好,是她也喜欢,她喜欢她唤他名字时,他转过头来,深邃而又清楚透着爱意的眼睛看着她。再后来,她也习惯了,习惯了在她身边的不是什么大将军,是她程少商的夫君。

  

  凌将军昨日夜里有程娘子换药,又是嘘寒问暖的,自然是一夜好梦第二日起来神清气爽,倒是阿飞,脸色比昨夜还差。凌不疑要阿飞将昨夜对程娘子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再说一遍。阿飞哆嗦着嘴唇又说了一遍。

  只见凌不疑眉头紧皱,面色是越来越不好看,又像是突然想到点什么,眉头又舒展开。

  阿飞都准备领罚了,凌将军来了一句,

  “这次且饶过你,下次再如此添油加醋惹程娘子伤心,膑刑和灌铅你就自己选一个。”

 

  阿飞:“阿起,我昨日那番话并非添油加醋啊,我说的是实情,我也是怕程娘子担忧啊!”

  阿起:“榆木脑袋不开窍,少主公是那个意思吗?那是叫你下次添油加醋的时候悠着点,把握好度!”

前文:弦歌  后文:良缘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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