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溪初尘

微博同名/HE美学爱好者/cp糖果贩卖机

【疑商】相像

     少商最近在研究自家孩子。研究这孩子到底像谁多一点。

  长相这个自然是不用说的,这小孩长得同凌不疑那叫一个十足十的像,特别是在阿瑞逐渐长开之后,少商回头看坐在那的小阿瑞时,常常一惊。

  “你说,这世上会不会有大人变小的事情啊?”

   莲房一听,眉头一皱,“女公子,在说什么?”莫不是初春料峭,着了风寒发热吧?这瞧着也没事啊!

   少商摇头,“没什么,只觉得太像了。”

   这霍远若只是长得像霍将军也就罢了,这孩子的性子也像霍不疑。

   阿瑞刚学会爬的时候就爱在屋子里窜来窜去,一会躲到案几下,一会躲到床塌下,又或者调皮捣蛋,每每都是霍将军将弄得一身灰扑扑的小娃儿从屋子里拎出来。少商看着这样皮实的阿瑞,“看来阿瑞的性子还是像我的。”少商说起来颇为高兴,性格和长相,她这个当阿母的,怎么说也得占一样吧!

  霍将军听了只微微一笑,不说话。

  直至后来文帝硬是要他们二人将孩子带进宫来玩,好动的阿瑞在崇德宫中四处玩闹,曹成跟在这小孩身后都怕磕着摔着,只听见文帝言语中带着笑意,“果真霍兄家的孩子,个个活泼开朗!”

  ?活泼开朗?他霍子晟同这四个字哪个沾边了?

  “霍兄膝下六个儿女,个个生性乐观,兄弟姊妹和睦,吵吵闹闹,霍兄从前还说,怎的如此多孩子,没有一个是文静些的。”

  “可是,子晟瞧着…闷得很啊!”

   孤城一案发生前,霍将军不是现在这幅模样的。幼时的他于家中排行最小,阿兄阿姊个个都疼他,纵着他爬树翻墙,就是爬树摘果划破了衣裳,弄得灰头土脸,温柔似水的霍夫人也只会拍拍他身上的泥巴,笑着给他洗脸,“阿狰!又去哪里玩闹了?”

   就他儿时的捣蛋劲儿,霍翀将军老早就同文帝说过,“吾儿阿狰,是最适合做武将的。”即使后来发生了许多事,霍无伤亲手将自己的性格藏起来,不让旁人窥得半分,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凌不疑。

   想来霍将军也有不闷的时候的,霍将军也会捏她的脸,逗她笑。

   待到阿瑞会走路的时候,虽说太平盛世,但军队之事也是不能懈怠的,既然阿瑞喜欢到处玩,霍将军便给阿瑞披上小氅衣,拉着软乎乎的小手,到军营里逛。

   “你那黑甲卫那么多,会不会吓到阿瑞啊?”少商正帮着阿瑞收拾包裹一边说。左右军营离高雍侯府不远,大抵是不会出什么事的。

   军营中一众黑甲卫傻了眼,就连那巡逻队看了都得愣着停下来瞧一瞧,尔后低下头来看看只到膝盖处的小娃儿,“少…少主公?”

   只见那小奶娃抬起头来,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高大的黑甲卫,不哭也不闹,咧开嘴笑,“哦哦哦!小主公!”

   就是这般爱笑的阿瑞,军中的人都喜欢,时而主帐中传来孩童的嬉笑声,将士们也跟着笑。

  时而阿飞和阿起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将军,怎么变作了帮忙照顾孩童的老媪?若不是这孩子实在讨人喜欢,他们二人也是不大愿意的。

   军营的环境自然不比府中,夜里寒凉,小阿瑞自然是被裹做了一个球藏在帐内,霍将军还在帐外穿一身冰冷的盔甲操练。他先前就听阿母说了,他阿父的盔甲冷冰冰的,就是抱着都会着凉!似懂非懂的小阿瑞只觉得他阿父好可怜,这春寒料峭还要抱着一块冰操练。想着躲过了阿飞的视线,从他自己的包裹里拖出来好长好长一件衣裳,那是少商给霍将军收拾的行李。

   那外衣太沉,快要两岁的阿瑞抱不动,只能半拖半抱着走出帐外。

   台下一众将士看着霍将军的身后,小小一个团子从军帐中溜出来,霍将军还浑然不知,看着台下将士们的脸色表情不大对劲,他这才开口问,“诸位,怎么了!?”

    终于领头的抬手指了指霍将军身后,“将军,小主公…”

   霍将军猛的一回头,低头便看见小阿瑞扯着他盔甲的披风,似乎要用尽全力把那衣裳抱起,皱着眉头奶声奶气的,“阿父,你冷!”

    霍将军方才严肃的表情一下子散去,神情一下变得柔和,将小阿瑞抱起来,小手搭在他阿父肩上冷冷的盔甲上,没有阿母说的那般冷吧?

   “阿父不冷!”

   “可是阿母和阿瑞都觉得你冷!”

   有一种冷,叫做少商觉得他冷。

   “你还是,颇像你阿母的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当日夜里霍将军手下的将士们有了一个新的话题,“这打仗归打仗,我还是颇想娶妻的。”

   “再有一个像小主公那样贴心的孩子,那我这一辈子就圆满了。”

 

   今年已然三岁的阿瑞已经能和阿父阿母一同出行游玩了,这天少商看着就十分开心,阿瑞不大理解,今天是什么日子?他阿母怎的如此兴奋?还给了他穿了新做的氅衣。

   “阿瑞今夜要和阿父阿母一起去灯会哦!”是他自己想去嘛?不是吧,是阿母想去吧。

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“阿父!为何阿母那么喜欢灯会啊?”

   霍将军整理好阿瑞有些歪了的衣领,系好披肩的衣带,“是阿父喜欢。”

   少商喜欢的是灯节花灯的眼花缭乱和繁华,霍将军喜欢的其实是那一个上元灯节,那一天,他望见了程少商,至此暗夜的一盏灯被点亮。

  这是阿瑞头一回到城中过灯节,少商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带着耳朵的兔子花灯,递给了阿瑞。

  “你阿母连家中屋顶都能拆了,还做不出一盏花灯么?”

  “不是啊,阿母,这兔子,是你画的吗?”他记忆中阿母的画工,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啊!

  少商瘪了瘪嘴,“问那么多做什么?”

  那兔子栩栩如生,显然不是少商画的。

 “你阿父画的!”本来这花灯是霍将军画给少商的,少商原本说要自己画的,可画出来的画实在是…不大好看,只能霍将军亲自来了。

  今夜城楼处站了三个人,霍将军,少商和小阿瑞,今年阿飞阿起兄弟俩自己回家过节了,却也是三个人。

  二人牵着小阿瑞,回头看了彼此一眼,笑眼微漾,“我便是在此处,望见了你。”望见了我坚定不移的一生。

  少商笑着,“那是我十几年来,头回来看这上元灯节,我只知道这世间繁华美好,若是我当日仰头看,会看见世间最亮的星。”

  “那现在呢?”

  “我算不算,摘到了星星呢?”

  “阿父阿母!我看不到!”

   可怜的小阿瑞根本不知道他阿父阿母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,他都听不懂!不是说要带他看花灯吗?以他的个子,视野被那城楼的栏杆遮得严严实实,他伸手扯了扯他阿父的氅衣,手里不忘提好那快要落到地板上的花灯,星星般的眼睛看着他。

  霍将军这才笑笑,将阿瑞抱起,阿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映入了满城的点点灯火,原来,上元灯节的夜,可以这样美。

  霍将军伸手指了指都城中最繁华的那条街道,“就在那里,我第一次,看见了你阿母。”

  “那时阿母是什么样的啊?”

  “你阿母…同现在一样,一身红衣,如阳光明媚。”

   后来的他们总是庆幸,庆幸于天意,庆幸于兜转多年,还是彼此,走到了一起,可以笑着将这热烈的故事讲给他们的孩子听。

  少商笑着听霍将军给阿瑞讲故事,接过阿瑞手中的花灯,照得她的脸红彤彤的,“我们家的灯,会一直亮着的。”

  于是万千灯火,星光冉冉,少商为霍将军点了一盏只属于他们的灯。

  一家人穿梭于街中,小阿瑞今日尝到了甜头,他终于晓得他阿母为何总盼着阿父带来城中的吃食了,这酥饼,谁吃了不迷糊。

  “阿母,那是什么!”

  “那是杏仁酥,你吃不得!”

   说不清霍阿瑞到底是像谁多一些了,明明遗传了他阿母爱吃东西的性格,却又遗传了他阿父的胎记,甚至于和霍将军一样,那杏仁,是碰都碰不得。

   二人站在嘴巴鼓鼓的,塞着甜酥饼的小阿瑞身后,看着孩子笑意涌上脸,二人看了看彼此,拉紧了彼此的手。

  少商攥紧了手中的花灯。

  “他倒是公正,既像你,又像我。”

  小阿瑞没听到他阿父阿母在嘀咕些什么,嗯,他自然是这世上对着阿父阿母最公正的人!


小剧场一:

   阿飞:阿兄,少主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

   阿起:?此话怎讲?

   阿飞:今年上元灯节,都没叫上我们。

  阿起:少主公有妻有儿,带你去干嘛?挡花灯吗?


二.

    阿瑞:阿母,你在藏什么?

   少商:…没什么…

   阿瑞:我知道是酥烙,能不能分阿瑞一块啊…(可怜巴巴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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